为防止成员非法涉及毒品,纽约市警每年均会对市警成员展开随机药物检测,未通过者除了将面临内部调查,亦可能面临小至取消假期、大至开除甚至起诉的惩戒结果。一名亚裔警员便因饱受背痛折磨,在未经核实的情况下私自服用了不明药物,随后在市警药物检测中被查出体内含有氢可酮(hydrocodone)。该药物虽后经证实为他人所开的处方药,但该警员也因在无处方的情况下摄入鸦片类药物,最终被市警开除。
▲图为涉事警员默罕默德。
这名当事警员为一名叫做默罕默德(Adnan Mohammad)的警员,曾是皇后区南部缉毒署(Narcotics Borough Queens South)一名成员,同时也曾述职于105分局和布碌崙法庭组(Brooklyn Court Section)。
根据本案文件资料显示,默罕默德曾于2023年3月非工作时段遭遇严重背部伤,随后获医生开了包括羟考酮(oxycodone)在内的多种处方药物以缓解疼痛。按照市警有关规定,默罕默德将其伤情及所开处方药上报予了市警务处,随后居家休息了一个月。当他重返工作时,市警亦为其安排了2个月的限制性岗位,在此期间,默罕默德根据所需持续服用他的处方药。
到2023年7月,默罕默德仍饱受疼痛折磨,他已服用完的处方药也已续过了2次。根据默罕默德,他随后在家中的药箱裡发现了一些药,因夫妻二人通常会留下未服用完的止痛药,因此他以为这些药是妻子因生育所服用的剩馀止痛药。于是在接下来的2周里,默罕默德每天都会服用1、2片该未知药物。
同年8月3日,默罕默德接到市警医疗组(NYPD Medical Division)接受随机药检的通知,在此提交了毛髮样本。在药物检测问卷填写时,他表示自己在过去3个月因背痛原因,一直有服用处方羟考酮以及其他“止痛药”。
一周后,默罕默德被通知药检结果成阳性,随后接受了市警医疗组成员的问话。在此次问话中,他坦白了自己有服用药箱里发现的未知药物。但当医疗组要求他提供一份含有氢可酮的处方时,他却无法提供。
在随后接受内部调查时,默罕默德表示自己曾以为服用的是布洛芬(ibuprofen),并向市警提供了自己和妻子的处方历史,但均不含有氢可酮。因父亲与兄长也曾与他同住,因此默罕默德猜测该药物可能来自于他们中的一人,但因2人均已过世,他表示因此无法查询他们的处方历史。
同年11月,从伤情中恢复了完整职务的默罕默德在逮捕一名试图逃跑的狱囚时再次背部受伤。此后他便从前线工作安排至后方,并再次获取了处方药来缓解疼痛。
现年43岁的默罕默德于2016年加入市警,出生于孟加拉,是家裡唯一的经济支柱,妻子则在家负责照顾2各分别8岁和13岁的孩子。他表示在因伤被安排至限制性岗位时,曾对重返全职感到不安,因为他需要钱来养家,而他通常需要通过加班来获取更多收入。也坦言在其市警生涯里曾被5次接受随机药物检查,因此很清楚在没有处方的情况下,一些药物对于市警成员而言是明令禁止服用的。
结合本案多方因素加之警员本人惩戒表彰历史,市警庭审局(Trials)认为,经调查默罕默德的此番药物使用係治疗背痛,并非娱乐意图;调查过程中亦配合且坦诚,并无隐瞒意图,加之有著多次表彰历史但无惩戒违规历史,因此给出了取消30天假期的惩戒建议。案件交由时任市警代理处长的登林(Thomas Donlon)做最终定夺。
登林则否决了这一建议,认为“偏离纪律处分制度处罚准则是没有必要的”。他指出,默罕默德在本案中未通过随机药物筛检测试,且氢可酮测试呈阳性反应,但他却没有氢可酮这一管制类药物的处方。登林认为,默罕默德虽然承认自己错误摄取了开给他人的阿片类药物处方,并在调查和纪律处分程序中予以合作,但其判断力严重失误,不符合一名制服警员身份。因此根据《纪律处分制度处分准则》的规定,对这种不当行为的唯一处罚是离职。
最终在去年10月底,默罕默德因此正式被市警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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