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93年,22岁的刘禹锡以“三科连捷”(进士、博学宏词、吏部取士)横扫大唐科举考场,堪称“考神附体”。初入职场,他便以雷霆手段整顿盐铁贪污案,连韩愈、柳宗元都成了他的“职场CP”。彼时的刘禹锡,是长安城最靓的仔,连皇帝都钦点他参与“永贞革新”,试图扳倒宦官势力。
可就在他离权力巅峰一步之遥时,命运突然甩来一记耳光——改革失败,他被打包发配到湖南朗州。若换作旁人,早该写辞职信骂娘了,可刘禹锡偏不。他在瘴气弥漫的朗州,一边抗疟疾,一边搞创作,硬是把秋日萧瑟写成“晴空一鹤排云上”的壮美,还顺手写了三篇《天论》,把“天人感应”的玄学怼得体无完肤。
十年后,他好不容易被召回长安,却在玄都观赏花时“手欠”赋诗:“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好家伙!政敌立刻举报他“阴阳怪气”,皇帝一怒之下,又把他踹去了贵州播州——那可是连流放指南都要打码的“地狱副本”。
更离谱的是,14年后,他回京重游玄都观,居然又写诗补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这下连新皇帝都绷不住了:“这老头怎么还没被贬服?!”于是57岁的刘禹锡,再次喜提“外放套餐”。
别人流放是躺平摆烂,他却是“走到哪卷到哪”:在连州,他建书院、编医书,硬把蛮荒之地改造成“文化扶贫示范点”;在夔州,他深入三峡采风,把土味民歌《竹枝词》升级成唐诗顶流,一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至今仍是表白金句;甚至被贬和州时,县长三番五次给他穿小鞋,逼他从江景房搬到茅草屋,他竟贴出对联挑衅:“面对大江观白帆,身在和州思争辩!”气得县长直接搬石头堵门,结果他反手一篇《陋室铭》,让“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成了千年学区房广告语。
更绝的是,这位“卷王”还跨界搞科研!他花30年收集民间药方,编成《传信方》救人无数,连苏轼都点赞转发;半夜和和尚聊天文,写诗吐槽“语到不言时,世间人尽睡”——活脱脱一个唐朝版“熬夜科研狗”。
被贬朗州十年,他写《砥石赋》自比蒙尘宝刀:“一蒙垢焉何耻?”;回京路上偶遇白居易,对方哭唧唧替他抱不平,他反手甩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把鸡汤熬成哲学;晚年退休洛阳,看到玄都观桃树死绝,他还要写诗鞭尸: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气得权贵棺材板都压不住。
就连死亡,都被他活成行为艺术。71岁病逝时,弥留之际,他让儿子取来纸笔,颤巍巍写下最后一首诗:“……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写完掷笔大笑,仿佛在说:“这辈子,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