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台/网约的士/网约车/的士/Uber】的士业界服务质素近期屡遭非议,传统的士电召台或可发挥行业监管作用。有业内人士向《星岛》指,“入的士台”司机人际网络紧密,运作方式与的士车队相类,能互相作道德约束;客人也很容易联络电召台投诉及反映意见。业界人士认为,未来即使有的士车队,个体户的士司机仍是大多数,倡政府应要求车主必须“入台”,利用巿场力量约束司机行为。
▲赵鸿娟在行内服务逾30年,她指电召的士台本身已有监管司机作用,冀政府可好好发挥行业优势。
的士台规模近年大幅缩小
传统电召台是夕阳行业。根据通讯事务管理局办公室数据,的士无线电通讯服务牌照的签发及续牌量,在过去10年间大减逾一半,由2014/15年度的26个,减少至2023/24年度的12个。但入行逾三十年的新界的士服务中心老闆赵鸿娟认为,电召台未来在规管司机质素上有空间发挥更多,“入台司机因接触多,关係较密切,在同侪压力下,也更在乎行内评价,不易成为黑的。”她指,数十年前因网络不发达,司机依赖电召台“搵生意”,因顾忌客人会直接向电召台投诉,不太有兜路或滥收车资情况,“若被台姐(电召台接线员)开咪话你,司机顾面子也觉得好丑,故外界对的士司机的评价也不似今日般低。”
入的士台司机在乎行内评价 不易成为黑的
当年司机亦守望相助,赵鸿娟指:“每日开工收工开咪打招呼,彼此已是朋友。曾有司机发现客人意图行劫,开咪一说暗号,其他司机即一呼百应,数部车一起包围夹住行,最终令贼人不敢动手。”她笑言,“入台”司机因相识已久,十分重视品行,“即使发现客人畀多了10元,也会打番来,由我们记下通知客人;曾有婆婆遗留有5万元现金的布袋在车内,又不记得车牌,但其子打来一问,台姐即广召司机寻找,最终分毫不差物归原主。”
惟随网约平台冒起,年轻的士司机倾向用APP,电召台变成小众。赵鸿娟指,高峰期早午晚三更,每更最少有400至500个来电,“入台”的士有过千辆,业务范围亦包罗巿区及新界的士。惟望向电召室牆上疏疏落落的司机号码牌,赵叹:“疫情后很多老司机不再做,电召室也由两间变成一间,现在只做绿的,剩下数百部车。”她坦言,现时每月亏本,也无力投资50、60万元转型开发网约平台,仍然坚持下去不仅因“做开有感情”,更是相信行业对巿民仍有价值,“有些熟客由幼稚园开始,到成为上班族仍找我们叫车。”
记录乘客需求真人对答 的士电召台仍有优势
赵鸿娟指,现时GPS定位虽然发达,但本港郊区村落分布複杂,即使有具体地址,仍不时会“定错位”,“像我们的电召台在网络地点上,位置被标示在隔篱村。”另不少长者不谙使用手机,也不懂说出自己具体位置,且早上繁忙时段不少人用APP也叫不到车,电召台在这方面便有优势。赵指:“只要叫过一次车,台姐便会记下客人的地址、路标、特别需要,如要坐轮椅等;下回再叫车已不用多言。且不论有车无车,台姐也会主动回拨,不像APP要客人一直空等,难找真人对答,不知道最终有无车接单。”
眼见网络接单竞争剧烈,赵鸿娟亦感担忧:“现在的士司机只顾着看电话抢单,难免忽略路面状况,易生意外。过去风气不是这样,司机若路面有状况接不切单,反会主动打上台问有无人帮手接一接。”赵叹,不论加入网约平台或电召台,的士司机均要付费,但电召台可发挥更强监管作用,冀政府在改革的士服务时,考虑要求车主必须“入台”,形成业内监管机制,“全港有超过1.8万部的士,始终有司机不锺意入车队,但若强制车主入台,最少在香港、九龙、新界的电召台都可协助监察司机,不至于无皇管。”对会否与的士车队合作提供热线服务,赵鸿娟透露有一个车队曾接触,料年底会再商讨有无合作的地方。
但电召台除司机老化,台姐人手也是挑战。赵鸿娟的电召台因要24小时服务,工作时间极为“困身”,且工资不高,台姐由高峰期约10人,减至现时繁忙时段的2人,“晚上11时至翌日7时的夜更,很多时候只有1人当值,要拉上补下凑人手。”赵鸿娟的女儿李小姐也做了台姐超过10年,她忆述疫情期间最危急时,一度只剩下自己和母亲听电话,曾灰心恐要结业,但始终心有不捨,“由细到大在电召台长大,收到每个电话都是即时对话,感觉很有人情味,不只是冷冰冰的一个预约。”
的士台“台姐”能当翻译 甚至可救命
李小姐指,的士司机打来也不只问交通消息,“以往有做巿区的士,接很多游客说英语,要帮司机做翻译。”遇上突发事件时,台姐更有“救命作用”,她说:“曾有司机载客后,客人声称回家取钱付车资,结果提着刀出来,声言要斩司机,吓得他六神无主,我即提醒他马上开车走人。当司机遇上交通意外,台姐也会帮忙报警。其实很多人遇上意外状况,自己是不懂处理的,台姐作为第三者、旁观者,其实可帮忙减少风险。”
的士无线电通讯服务牌照
资料来源:通讯事务管理局办公室营运基金报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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