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在庭审现场表示,2021年3月,其名下公司Crane Advisory Group(以下简称Crane)账户上有1亿美元,款项来源包括G Club成员、私营科技公司投资者以及喜币(H dollar)的投资者资金。郭文贵要求其将这些资金转至喜马拉雅交易所(Himalaya Exchange)。
▲郭文贵图片。星岛资料图片
哈立德揭示郭文贵团队资金流向
9日的庭审中,播放了哈立德4月28日录制的郭文贵、哈立德、王雁平等人讨论汇给G Club共计约3200万资金去向的对话。昨日庭审继续播放该段录音,并披露了郭文贵、王雁平(Yvette Wang)对如何处理G Club会员退款请求的讨论,“告诉Orbit客服公司G Club不要对会员要求退款做任何回应,可以通过喜马拉雅农场非正式渠道向会员解释”,录音文件中郭文贵说。
哈立德庭审现场表示,2021年5月,哈立德与郭文贵、余建明(William Je)签署了支付便利协议(Payment Facilitation Agreement),该协议可帮助Crane账户资金汇入G Club。根据协议,2%的服务费进入哈立德私人账户。庭审中,哈立德承认用这笔费用购买房产并进行投资,且均在其妻子名下。他表示,“我想保护我的家人,哪怕我个人出了什么意外,我的家人也能保留这些财产”。此协议于6、7月份终止,G Club开始起诉Crane。
之后庭审还播放了一系列涉及5000万美元资金流向的通话录音。录音显示,郭文贵要求将款项转至其在海外新设立的G Dollar公司,或由余建明控制的基金。
录音文件中,余建明和王雁平均对此表示异议,但二者对具体如何转移存在分歧。王雁平说,“你觉得有正常的公司会把这么大额的资金转入一个新设立的公司吗?”因此,她提议要经过第三方机构多次小额度转移资金,“否则一定会遭到美国政府监管机构的调查”。
但余建明不同意王雁平的方案,两人争执不下。突然,录音中郭文贵情绪激动,破口大骂,多次重复“不要脸,烂货,滚”等侮辱性词语。王雁平对此回应,“你说谁是烂货?”郭文贵在庭审现场听到这段录音时,面色严肃;旁听席上的支持者也表情凝重,有的支持者窃窃私语。
之后的法庭文件显示,转移资金交由哈立德办理。在与余建明和郭文贵的交谈中,哈立德表示Crane账上的资金是G Club的会员费,不能转移到投资项目基金会中,他告诫郭文贵,“这里是美国,这样做一定会受到审查”。录音中郭文贵表示,“必须要马上把钱转到基金会中!”在后续录音中,郭文贵团队就资金转账问题争论不休,先是要求将资金转至托管账户或基金会,继而又提出转至联邦委员会(Alliance Committee)。
哈立德:“我担心会坐牢,因为这可能被指控洗钱!”
法庭文件显示,郭文贵在荷兰、波多黎各、巴哈马等地设立了多个海外账户,并通过这些账户进行资金转移。
哈立德表示,其名下Crane公司为G Club持有的1.32亿美元资金分散在多个账户,如摩根士丹利、Medici、City National Bank等。哈立德对资金用途的频繁变更表示担忧,“我害怕会去监狱!这可能会被指控洗钱!”
对于1.32亿美元资金,郭文贵在录音文件中说,“只要不放在中国美国,转移到哪里都可以!”
之后,检方询问哈立德资金转账受阻是否与中国共产党有关,哈立德说,“我认为这和中国共产党无关,这只和金融审查有关”。据哈立德此前词,他2020年8月入职Saraca Media以来,郭文贵就告知其金钱交易受阻是由于中共势力,“我当时是相信他的话的。”哈立德说。
郭文贵律师质疑哈立德证词可信度
在交叉询问环节,郭文贵律师通过重重盘问哈立德过往经历以及证词细节,试图证明其并不诚实,从而削弱证词可信度。
郭方律师重点询问了哈立德在受聘于郭文贵公司后仍在花旗银行任职,且未向两家公司坦白此事;同时指出哈立德曾于2018年宣告破产,但在花旗银行任职期间违反公司要求隐瞒此事实;并质疑哈立德此前否认其任职公司Saraca提供津贴的说法与其聘用条款相矛盾。
郭文贵在律师盘问哈立德期间,数次面露微笑,并频频向旁听席上的支持者投以笑意,支持者亦以微笑回应。
在庭审的最后,法官建议哈立德与其律师商议未来庭审中如何回答问题。法官指出,哈立德与检方达成的不起诉协议仅免除联邦犯罪责任,但并不免除州犯罪责任。法官表示,哈立德在为Saraca工作期间,并未在花旗银行任职却从中获取薪水,因此可能会被纽约州起诉。
11日,郭文贵案在曼哈顿南区联邦法院继续审理,焦点集中在郭文贵的“银行管家”哈立德(Haithim Khaled)。庭审现场,检方陆续播放了多段由哈立德秘密录制的通话录音,揭示了郭文贵及其团队设立跨国账户的复杂轨迹。郭文贵的律师团队对证人哈立德展开了一系列盘问,试图通过细节质询使证人前后矛盾,从而削弱其证词的可信度。